第三百零六章 神魂分化?
不论是对于那仆人,还是对于唐道风,甚至是对于这座荒墓,云兽似乎知道的很多,就好似旧地重游一般。
更为诡异的是,这云兽还不过是幼年体,却是就连唐道风都不是他的对手,轻而易举的就落入了他的幻境。
不过看来,唐道风似乎是知晓一点什么呢!
“这云兽,唉……”
听到萧默提起云兽,还没有开口,唐道风就是一声长叹,似乎是回忆起什么不愿意回忆的事情一般,沉吟良久,周遭一瞬间陷入了诡异的寂静,蔓延开来。
萧默只感觉他的呼吸似乎都要凝固了。
“他应该和我一样,是一道残魂转世,只不过,他的记忆苏醒的更多!”
唐道风缓缓开口, 柔和的声音落入萧默的耳中却是宛如惊雷一般炸响。先是唐道风的记忆苏醒,现在就连云兽也与这些事情有关系,难道他来到这荒墓,也都是被注定的么?
隐约间,萧默忽然有种被人当作棋子的感觉,好似这一切,都早已经被人安排好,无论是唐道风,还是云兽,都很是“巧合”的出现在他的身上,好似,有人故意而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唐道风也是察觉到萧默的心思,却只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此时的他记忆尚且没有苏醒完全,更不用说这些东西。就如此时的地底空间,在他的记忆中,仍然是一无所知。
仿佛,有人刻意的将其封闭了,或者被人生生的取走了这一部分记忆。
“我只知道,这云兽的残魂,应该是当年那一只跟在大能身边的云兽,不仅是实力惊人,而且那云兽的魂魄只怕也是最大的一块,或许根本不能称之为残魂,应该是主魂!”
唐道风继续讲道:“不过他之前对于这里似乎很陌生。应该就是这地底空间的一切,成为了他开启记忆的钥匙,所以才能够认识幻影花,甚至是那仆人。还有,我的身份!”
听起来很像是天方夜谭,但是现在却是由不得萧默不相信,这些的确就在他身边确切的发生了。
“对了!”
听到唐道风提起这些,他瞬间就想起了之前云兽说唐道风是负心汉什么的话。目光古怪的上下打量着唐道风,玩味的道:“没想到当年的那位大能还很风流呢,就连禽兽都不放过啊!”
“什么乱七八糟的!”
唐道风丢给萧默一个鄙夷的眼神,道:“别扯这些没用的,你知道我在云兽困住我的幻境里看到了什么嘛?”
闻言萧默顿时来了兴趣,他也很是惊讶,以唐道风的灵识,就算是一时被困住也不应该要到云兽帮他解开才能脱离幻境的地步吧。其中一定是有着什么令唐道风难以割舍的东西!
“我看到了当年那位大能纵横大陆的一幕,似乎有着一种魔力,就让我陷入其中。久久不能离开。
唐道风缓缓的开口,萧默的眼眸里也是闪过一丝讶异之色。
难道是唐道风的残魂与那幻象产生了联系,或者是他的记忆与那幻境之中的东西有什么关系么?
“你想的一点没错,那种感觉,就好似我就是那位大能,带着云兽,还有一个仆人纵横大陆,一直到后面的魔念被激发,我久久的陷入其中,根本无法自拔。一切。太真实了!”
唐道风喃喃的开口,言语之间充斥着浓浓的难以置信,到现在,他似乎还不能完全接受他残魂的身份。
“这些根本不是你能左右的。他当年早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否则你真当以为他和你一样蠢么?就那样和魔念同归于尽?”
萧默还来不及开口,沉睡中的云兽忽然开口,清脆的女声让两人都是一滞,此时的云兽给人的感觉就好似一瞬间换了一个人。更诡异的是,他身上的气息竟然就变得如同幻境一般深邃起来 。不仅无法窥探,更是会让人完全的陷入其中,无法自拔。
“这么看着本大爷干嘛?有花啊!”
然而下一刻,一个童音就响了起来,二人的脸色这才缓和了许多,还是这个声音靠谱。
“一个蠢货老头,转世这么多年也没有一点长进,一个蠢小子,跟了本大爷这么久都白混了,唉,本大爷还真是命苦!”
云兽鄙夷的看着二人,自顾自的讲着,听的二人满脸黑线。
“你就是当年的那只云兽么?”
唐道风最先反应过来,看着云兽一脸认真的开口:“你可记得其他的东西么?比如说,残魂转世是怎么回事?”
“废话,本大爷当然不是,要不然怎么可能只是幼年体,还只能窝囊的呆在这个蠢小子的精神世界里,加上你这么个蠢老头,拉低本大爷的智商!”
萧默一脸的无辜,却也只好静静的等待着云兽说完。
“当年那个老头虽然也很蠢吧,不过比你还是强一点的,知道在同归于尽之前,安排好后事,事先趁着暂时将魔念压制的时候,就修炼了神魂分化之法。”
“神魂分化?本尊为主,魂化万千?”
唐道风惊讶的开口,在他的记忆中,这种功法是有记载的,将本身的神魂分割成上万份,只要主魂一旦被摧毁,这些残魂就会不断的转世,直到完全的苏醒记忆 ,然后再度修炼,虽然很有可能达不到当初的境界,至少还能够留有一条性命。
“没错,那蠢货竟然果真就与魔念同归于尽了,我也是受到了波及,而那仆人已然就被魔念用幻影花囚禁起来,根本不能移动分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幕发生也着实可怜。”
“不过恐怕谁也没有想到,借助他的福气,我融合了一缕他的残魂,竟然就与其一同转世了,虽然失去了肉身,却是留下了一条命。最幸运的还是这家伙了,都这么多年竟然还没有挂掉,真不愧是异族的!”
云兽一边说着,眼眸里甚至闪过一丝淡淡的惊讶之色,似乎对于那安静了许久的仆人觉得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