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童年
餐厅的人越来越少,四个人也在欢笑中结束午饭,收拾好东西后,慢慢离去,顾林叶的问题就这样,没有答案的结束了。后来某一次的同学聚会,路一月才知道,陈思琪为了追逐绘画的梦想,早就离开了这里。
我们无法预测见到的某个人,在某一天会是最后一面。
时间过得飞快,马上要期末考试了,路一月看着黑板上的预测题,哭丧着脸,看着彭宇,说:“救我。”
彭宇撇了一眼路一月,把书扔到她的桌子上,说:“自己看。”
路一月将信将疑的翻开,瞬间失望,直接平常音量说:“我要是能看懂这些题,我就不用在这发愁了。”
讲台上的老师被声音吸引过去,盯着路一月。班里的寂静让路一月觉得有点不对劲,抬头对上老师的视线,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老师这才继续写题。
路一月移动着身子,靠近彭宇,手托着下巴,眨巴着眼睛,一副可怜样。
彭宇看到,身子往后缩了缩,说:“说话。”
路一月再次靠近,轻声说:“给我补习呗。”
彭宇转动着眼珠,想了一下,说:“有条件。”
路一月伸手抓住彭宇的胳膊,一副谄媚的样子,尽量压低声音,说:“您尽管说,一切听吩咐。”
彭宇看着路一月,眼里尽显不怀好意,说:“住我家。”
路一月松开胳膊,说:“你这是给我补习,还是要绑架我人身自由啊?”
彭宇挑挑眉毛,靠近路一月,说:“你想补习就乖乖搬过来,没商量。”
胳膊毕竟拧不过大腿,路一月在和爸妈商量过后,俩人二话没说,直接第二天收拾好了她的行李。
放学回到家的路一月,看到楼下自己的行李,连忙跑上前,问:“这是干什么?”
路妈妈看着一旁的彭宇,说:“小宇,带走吧。”
彭宇笑了笑,提好行李,说:“阿姨放心,我会照顾好她的。”
路妈妈很开心的说:“放心放心,你,我太放心了,路一月,你还站着干嘛,赶紧走吧。”
路一月的笑容凝固在脸上,鄙视的看了几眼路妈妈,再跟上的彭宇的步伐。
一路上路一月默默跟着彭宇,内心有激动,有忐忑,还有羞涩。
终于到了家门口,路一月清了清嗓子,彭宇听到,说:“我妈不在,出去旅游了。”
像是一个气球泄了气,路一月瞬间没了精神,说:“你……你的意思是,就……你和我?”
彭宇打开门,转头看了一眼路一月,说:“不然呢?你还想有谁?”说完走进屋子。
路一月呆呆的站在门口发愣,彭宇等了一会儿,还不见人,说:“进来,我把你行李放你原来的房间了。”
路一月深呼一口气,说:“知……知道了。”稳定住心情,迈出了步伐。
和去年的设施摆放一个样,让路一月莫名有种亲切感。来来回回转了一圈,停在了二楼的一个书房,这个房间上一次来的时候,没有发现。
门是打开的,路一月看了看周围没有人,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彭宇此刻正坐在一楼客厅看报纸。
房间里的设施很有年代感,路一月摸了摸书架上的书,沾染不少灰土,路一月开始好奇,这是谁的书房。
余光恰巧看到在书架下面的露出一角白色的纸张。路一月蹲下身子拾起来,又往书架底下埋头看了看,确认没有后,才站了起来。
拍了拍上面的灰尘,打开看到一个作息时间表,这个时间安排完全可以用“变态”来形容。
睡觉只能有六个小时,起来吃过早饭就要学习各种乐器,中间除了上厕所,不可以休息,中午吃过饭,继续学习各种科目知识,也没有休息时间,到了晚上吃过饭,温习最近所学功课。
路一月看着时间表,皱起眉头,小声嘀咕,说:“太可怕了……”
“找了你半天,居然在这里。”彭宇倚着门框,看着路一月的背影说。
路一月转过身,看到不知什么时候来的彭宇,有点惊讶,说:“找我干嘛?”
彭宇走上前,拿过路一月手里的纸张,看了看,脸上露出厌恶感,说:“你从哪里找到的?”
路一月指了指地上,说:“书架底下,这是什么啊?”
彭宇抬头看着路一月,想了想,说:“是我小时候的作息表。”
路一月看着眼前的人,一瞬间又惊讶又心疼,说:“你……你怎么熬过来的。”
彭宇无奈的笑了笑,说:“这还只是冰山一角,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学习的东西越来越多,还好,现在的我,真的很庆幸。”
路一月有些疑惑,说:“庆幸?”
彭宇折好纸张,放到书桌上,说:“庆幸我高中没选择留在国外,不然怎么遇到你呢。”
路一月的脸染上红晕,躲避着彭宇的视线,突然想到什么,眼睛一亮,说:“这么说的话,你童年都在学习,那我觉得有必要弥补下。”
彭宇看着眼前的人,脸上有一团红晕,透过窗户照进的阳光,刚好洒在路一月的身上。仿佛醉了一般的情景,让彭宇情不自禁的靠近路一月。
路一月随着彭宇的靠近缩了缩脖子,心跳越来越快,呼吸困难,干脆紧紧闭上了眼睛。彭宇看着看着笑得更甜了,亲了一下路一月的额头,说:“说吧,怎么补偿?”
路一月睁开眼睛,眨巴了两下眼睛,稳定住呼吸,说:“我们玩游戏。”
彭宇露出疑惑,说:“游戏?你忘了上次,你输得多惨了?”
路一月心虚的移开视线,说:“这次不一样,上次是虚拟游戏,这次是实地游戏。”
彭宇饶有兴趣的点点头,说:“什么?”
路一月清了清嗓子,说:“捉迷藏!”
彭宇撇撇嘴,说:“我以为什么呢,虚张声势半天,就捉迷藏啊。”
路一月不服气的说:“你还嫌弃啊,玩过吗?”
彭宇尴尬的咳嗽两下,说:“没,听说过,不过只玩游戏没意思,输的人需要做点什么才行。”
路一月看着彭宇一副没安好心的样子,咽了一口口水,说:“你说。”
彭宇想了想,狡黠的笑起来,说:“一时想不到,不如就满足对方一个愿望,何时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