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钟晴
王乐山见这佟姓掌柜不看药材反而是在打量自己，遂即淡淡一笑，问道：“佟掌柜，有什么问题吗？”。
佟姓掌柜捋了下巴上的小胡子，笑眯眯的对王乐山说道：“阁下一进店就直接要见鄙人，想必阁下这三种药材的数量不止这么一点点吧？”
显然，如果王乐山但凡有个不字的话，这笑眯眯的佟掌柜会立马叫人送客。
王乐山闻言，笑了一笑，说道：“这是当然，如果只有这么一点的话，我又哪好意思找您啊。我那呢，有玛卡2吨多，虫草大概1.5吨，藏红花少一些，只有500多公斤。不知道这样的数量，可入得了您法眼？”
“这么多！”
佟掌柜听到王乐山所说的数量，吓了一跳，嚯一下站了起来，眼中全是惊讶之色，连忙问道：“阁下没有和鄙人开玩笑吧？”
王乐山道：“我是来做生意的，哪能开什么玩笑。如果佟掌柜要的话，我迟一些就送货过来让你验收，品质的话，都和这些没有区别。”
“要，要，当然要！”
佟掌柜神色激动，刚才的样品他已经看过，他从事这一行数十年了，对于这三种东西的还赖自然是一眼就能分辨，这三种无疑都属于上等的品质，特别是那虫草的品质，是他近几年来见过最好的。
而且数量如此巨大！
近来，整个东华药材行可正是缺少这些个珍贵的药材，这要说最缺的无疑就是玛卡。最近几年来，玛卡的市场非常火爆，几乎供不应求。最气人的是现在有了电商，太多太多的玛卡种植户都直接选择在了网上出售。这对于药材行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眼下有这么大数量的玛卡和虫草，如何能让佟掌柜不激动！
王乐山一见这佟掌柜的神色，知道这药材行是准备要下这一批药材了，便道：“那不知道佟掌柜你能给出什么样的价格？”
佟掌柜一听这话，脸上笑容和眼中激动顿时收敛了起来，重新坐了下去。手指头在桌子上敲了敲，说道：“我们药材行都是做的收购价，玛卡1公斤是96，虫草1公斤是……”
不等这佟掌柜说完，王乐山便伸手将那三个袋子抓在了手里，淡淡一笑，起身便走。
佟掌柜一见如此，眼睛眯了一下，赶紧叫住了王乐山：“阁下。这是什么意思？”
王乐山站住脚步，转过身去，淡淡看了一眼这佟掌柜，说道：“佟掌柜既然没有诚心想要，我自然是另寻他处。96一公斤，你当我这玛卡是那些大棚里用农药催大的国产黄卡吗？”。
那佟掌柜听了，朗声大笑了起来：“我说阁下是不是也太心急了一些啊？我这话还没说完呢！鄙人刚说的价格，的确就是国产黄卡的价格。我这不是拿出来和你这种玛卡做个比较嘛！像你这种品质的天然黑卡，本药行的收购价是在1公斤1500元。这样的价格，在江南以及周边几省可都算是最高的价格了。你觉得怎么样？”
王乐山面无表情，淡淡说道：“像我这种品质的天然黑卡，市场价据我了解是在3000以上，虽说收购价肯定是要大打折扣的，但像佟掌柜这样一开口就砍去半价。是不是太没有诚意了啊？”
佟掌柜闻言，苦笑了一下，对王乐山说道：“看来阁下虽然是调查过这天然黑卡的市场价，却不是太懂我们药材这一行啊。虽说这市场价的确是在3000以上，但这也是真正摆在柜台上卖的价格。这中间可还得经过好几个渠道的，这中间的差价自然是在半价以上了。如果没有半价的盈利摆在那里，试问那个药材行能进货啊？”
王乐山知道药材这一行属于暴利，往往市场价和收购价翻了好几番的都不在少数，但也知道像珍贵药材一类的话，是做不到翻几番的，毕竟价格就已经放在那里了。他看了一眼这佟掌柜，叠了两个手指头，道：“2000，不然的话，我只能找下一家了，我可不能亏本。”
佟掌柜说道：“2000实在是太高了，如果以这样的价格收进来的话，本药行根本就没有赚头了！鄙人是诚心想要，这样，你我各退一步，鄙人也不说1600了，直接1700，如何？再高，鄙人可真是做不了主了！”
王乐山想了下，说道：“好，1700就1700。不过，一事不烦二主，如果藏红花和虫草的价格谈不下来的话，那这玛卡的买卖也就作罢了。”
“那是自然。”
佟掌柜笑眯眯说道：“鄙人看阁下这藏红花应该国内，或者西南边境几个国家的吧？按照品相和质地来看，属于一级，和特级还有不少的距离。藏红花原来的价格很高，最高的时候达到每克150元，号称红色黄金。不过随着近几年来伊朗国种植藏红花的数量越来越多，价格受到了不少的冲击，特别是国内的，像阁下这种1级品质的，现在的市场价每克顶多十元左右，也就是每公斤1万左右。本药材行的收购价……鄙人也就不讲价了，最多6500一公斤。”
王乐山闻言，摸了摸下巴，倒是有些意外这藏红花有这么高的价值，不过想想也是，这藏红花可不比玛卡，整个根茎都可入药，真正好的藏红花只采取花蕊上的1/3处，差不多数百朵的藏红花才能够凑够1克，价格自然而然也就贵了。
王乐山也是从1号机器人那里了解过，知道藏红花的采摘过于麻烦，所以暂时没有去种植藏红花。
想了下，问道：“那虫草呢？”
佟掌柜说道：“阁下这种冬虫夏草看看算得上是上品，像这种品质的虫草，本行收购价都是50元一克，也就是1公斤5万！”
王乐山闻言，摸了摸下巴，对于目前听到的价格显然是非常满意的，别的不说，单单虫草的价值就远超过他之前估算的1000万，这也难怪了猛龙帮将这些药材当宝贝一样放在仓库里。
稍稍沉吟了片刻，王乐山对佟掌柜说道：“玛卡1700元1公斤，藏红花8000元1公斤，虫草6万一公斤，这样的价格如果您接受得了的话，那么我明天就可以给你将货都带过来。到时候，你再检查，一些次品或者残品，你自然都可以挑拣出来。而钱呢，我都要现钱，最迟三日内到账。如何？至于价格，不能再低了！”
“这……”
佟掌柜听到王乐山又将后面两种价格抬了上去，试探了一下没有再商量的余地，这让他脸色相当难看，想了想，这佟掌柜的叹了一口长气，对王乐山说道：“这样的价格，鄙人也的确做不了主，这样，请阁下稍等片刻，我去请示一下总行。”
“请便。”
王乐山点了点头。
“佟叔叔，我前些天要的人参有了吗？”。
正在佟掌柜拿着电话往外面走的时候，办公室外面进来了一个人，是一个大约三十五六岁的贵妇，看到佟掌柜后问了一句，然后目光定在了王乐山身上，惊喜道：“乐山弟弟，你怎么在这里？”
王乐山见到这女人也是愣了一下，正是上次在白云故里请他吃饭的那一批阔太富婆之一，王乐山依稀记得这女人姓钟单名一个晴字，没想到在这遇上了她。笑着站起来，说道：“钟晴姐你好。”
“乐山弟弟，你是来这里买药材的吗？”。
钟晴是最早一批用过面膜泥的，也是在白云故里为数不多吃过美人瓜的，对于王乐山的感情自然是没得说的，见到王乐山在这里，十分高兴，笑着说道：“这家药材行是姐姐家开的，你需要什么药材，说一句就行，我到时候直接让佟叔叔派人送到你家里去。”
王乐山闻言，又是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东华药材行就是钟晴家里开的，这可真算是巧了，今天去实验小学遇到了蔬果店的老客户，来这里卖药材又遇到了熟人，也不知道程丽颖知不知道这东华药材行和钟晴的关系。
摆了摆手，对钟晴说道：“钟晴姐，我来这里是卖药材的。”
“卖药材的？”
钟晴想了想，倒也没有意外，像王乐山的那些蔬果、酒、面膜泥、美人瓜都能种出来，再种出一些药材来也很正常。
看向了佟掌柜，钟晴说道：“佟叔叔，我可是把乐山当成亲弟弟看待的，价格方面，你可得给到最高。”
“那是当然，那是当然！”
佟掌柜连连道是，又拿眼神示意了一下钟晴，说道：“我这正要向总行请示呢，小姐你在那最好了，直接由你做主就是了。”
说着，走出了办公室。
“乐山弟弟，你稍等一下。”
钟晴见佟掌柜直接走了出去，又是那般神色，心中虽略有不喜，但还是跟了出去，轻声对那佟掌柜说道：“佟叔叔，我不是说了和这人的关系了吗，你怎么还要如此避开他，这不是让我难看吗？”。
“小姐，你是有所不知啊！”
那佟掌柜苦笑了下，说道：“如果要是普通的生意，我怎么可能那么没有眼力劲儿啊。关键是和这人的生意，价值可有上亿啊，我哪敢随便满口应下来啊！”
“上亿？”
钟晴听到这话，也是愣了一下，问道：“他到底是卖了什么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