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遭人劫持
赵雯雪见楚寒希一步一步朝她走过来,那种将要复仇的快感让她双眼都发出激动的光芒来,不过她也知道楚寒希是一个聪明狡猾的女人,而且她身边都是绝顶高手,所以便给那些黑衣人下令,只要楚寒希和楚寒希的人有任何的举动,他们手中的剑就不要犹豫。
同时,赵雯雪先同意拿静慈庵的那些尼姑换楚寒希,等到楚寒希被她的人控制之后,并且等她带楚寒希离开,才会把席氏交给她的人,楚寒希同意了这种交换方式。
“希姐儿,你太傻了!”席氏满是焦急和担忧,赵雯雪就是要对付楚寒希的,她竟然为了自己和静慈庵送上门来了。
“姑姑,我不会有事的,相信我!”楚寒希已经被黑衣人用刀架在脖子上,但她还是笑着安慰席氏,然后脸上笑容敛去,转向赵雯雪道,“我现在已经到你手里了,快放了我姑姑!”
赵雯雪冷哼一声,说道:“你放心,我会放了她的,不过现在你得跟我走!”
赵雯雪让人押着楚寒希从后门快速离开,然后顺着山中一条隐蔽的小路想要下山离去,不过沉香和木香很快追了上来,等到席氏和静慈庵的那些人安然无恙,他们就快速出手杀了那些黑衣人,而在京城的鬼幽也在最快的时间赶来。
赵雯雪手底下的黑衣人根本不是鬼幽的对手,很快她身边的人就被沉香他们杀死了。
乱木林中,最后两名黑衣人押着楚寒希狼狈地后退,赵雯雪也不再见刚才的嚣张得意,她带来的这些人明明都是她爹身边的高手,怎么在楚寒希的几个下人面前如此不堪一击,不过没关系,就算她要死也要拉着楚寒希一起陪葬。
“杀了她,立即就给我杀了她!”赵雯雪气急败坏地喊道。
黑衣人遵令举起了手中的兵器,但楚寒希早有准备,两手快速一扬,手中藏着的粉末飞出,两个黑衣人便应声倒地,赵雯雪离得远些,她有些怔怔地看向楚寒希。
“赵雯雪,你无路可走了!”此时,楚寒希已经看到不远处沉香他们奔来的身影,不用别人,现在她自己就可以要了赵雯雪的命。
赵雯雪也看了看赶来的沉香等人,脸上露出绝望的笑意,然后孤注一掷地从怀里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然后恶狠狠地朝着楚寒希扑来,口中还狠厉地喊道:“我就算死也不会放过你!”
楚寒希也做好了应对的准备,手中的毒药只待赵雯雪靠近就能让她立毙当场。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楚寒希只觉得两耳划过犹如闪电般的急速箭鸣声,然后一支长箭准确地射入赵雯雪的心脏,就见她大睁着双眼不甘地看向自己,然后慢慢地倒在地上,到死她一双眼睛也没有闭上,然后开始有无数的箭错过自己猛烈地朝着沉香等人飞去。
突然的变故令楚寒希和沉香等人都很错愕,没想到还有高手隐藏在背后,一时之间,沉香他们无法进一步靠近楚寒希,因为密集的箭正是从楚寒希背后射出来的。
紧接着,又有一批黑衣人围了上来,而其中领头的黑衣人离着很远就用暗器打向楚寒希的四肢方向,她只觉得一阵酸痛,然后就瞬间无力地倒向地上,不过在她倒地的一瞬间又被黑衣人接住,然后直接被人扛在肩头带走了。
她发现自己四肢已经没有丝毫的力气,而且黑衣人在接住她的瞬间还点了她的哑穴,并且带着她一路狂奔,然后在一处看起来荒无人烟的山脚处停了下来,接着两个早就等在暗处的黑衣人走了出来,一个上前就脱掉了她的外衣和鞋子,然后也不知往她脸上抹了什么,还给她也穿上了一件农家衣服,接着又把她给打晕了。
等到楚寒希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四肢没有任何感觉,腿脚都没有力气抬起来,不过她的脖子可以微微转动,眼睛也能看见,她还能听到车轱辘转动的声音,自己应该是在一辆正在移动的马车上,背部能感觉到柔软,像是铺着厚厚的毯子。
等了很长时间,终于上来一个看起来黑壮的婆子,她有些不太温柔地往楚寒希嘴里塞进一颗药丸,然后又喂她喝了一些水,接着楚寒希昏昏沉沉地又睡了过去,自始至终那个黑婆子也没和她说一句话。
接下来很长的一段时间楚寒希都是这样度过的,除了睁开眼睛看一会儿晃动的车顶,她就是被黑婆子喂一种能让自己沉睡的药丸,然后喝了几口水就继续沉睡了。
有时候,她想趁着沉睡的时候咬破嘴唇借此机会进入药石空间,但试了好几次都发现她连咬破自己肌肤的力气都没有,怕是有人担心她咬舌自杀,所以这药丸能卸了她全身的力气。
这种比蹲监还难受的日子不知过了多久,这天,楚寒希再醒过来的时候闻到了一股很淡的青草香,还能听到不远处牛羊的叫声,然后马车终于在她清醒的时候停了下来,接着那黑婆子带着两名身着奇装异服的少女把她从车里背了下来。
刚被背出马车,楚寒希被入眼的清亮狠狠地晃了一下眼睛,一片辽阔的草原在她面前铺展开来,成群的牛羊在不远的山坡上悠闲地吃着青草,距离她三丈远的地方就是一个大大的类似现代蒙古包的帐篷,上面的图案她觉得很熟悉,恍惚中记得这是乌蒙国特有的标记。
到了帐篷里,她成了被人随意摆布的木偶,因为没有行动力,两名少女给她宽衣解带洗了一个澡,又给她换了一身和她们身上差不多的服装,但衣料看起来要比她们的华贵一些,做好这一切,又把她重新背上了一辆新马车。
楚寒希没有再被喂昏睡的药丸,照顾她的人也从那个黑婆子,变成给她之前洗漱的那两名少女,她们对她看起来十分地恭敬,只是也不和楚寒希进行任何的交谈。
大概三日后,楚寒希又被人背进了一座更大的帐篷内,然后她看到了塔图浅笑盈盈地坐在帐篷里像是在一直等着她。
“终于,你还是回来了!”看到楚寒希出现在自己面前,塔图十分地开心,然后他起身让侍女把楚寒希放在椅子上,在她哑穴轻轻一点,楚寒希轻咳出声,她终于能说话了。
“乌兰明珠,这是你以后的名字,从现在开始你和大周朝的那些人不再有任何关系,你是我摄政王塔图家族最尊贵的明珠。”塔图能理解此时楚寒希眼中的惊愕,如果当初她肯乖乖跟自己回乌蒙国,他也就不用大费周章设计这一切把她劫来乌蒙国了,不过目前看来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为什么你这样执迷不悟,一定要认为我就是你的家人呢?”没想到这一切都是塔图的计谋,她看向塔图冷冷追问道,“也是你鼓动赵雯雪让她在静慈庵对我不利的?”
“我说了你就是我的家人,就算你原本真的不是,现在也只能是!”塔图目有深意地看向楚寒希,就算她现在一时无法接受也没关系,为了家族的将来,他们需要楚寒希这样一个医术高深的人,“不过,你也不要误会你的叔叔,静慈庵的事情不是我让赵雯雪做的,我不过是找个机会带你回家罢了。”
“就算你把我劫来乌蒙国也无济于事,我的心不在这里,而且我的家人一定会来找我的!”楚寒希知道自己说什么塔图都不会改变他的想法,但她再一次表明自己的立场,即便她身在乌蒙国,但心却不在这里。
“恐怕这次不会了!”对此,塔图倒像是很有信心,见楚寒希眼露疑惑,他大笑着说,“因为现在所有人都以为你被东梁国的七皇子劫走了,无论是霍维还是温家的人,亦或是你的那些武功很厉害的手下,他们现在都全力赶往东梁国去救人,就连司徒泓自己都认为,他已经把你成功给劫走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楚寒希想到了自己被劫持之后莫名被脱去的衣服和鞋子,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塔图,“你找人冒充我?”
塔图没有否认,他们乌蒙国以医为尊,精湛的易容之术很难被旁人发现,自从知道楚寒希有可能是自己的侄女时,他就已经让自己手底下最厉害的医女暗中观察她的言行举止,原本是想在楚寒希遇到危急情况时救她准备的,没想到事情的发展让他想到了更加的绝妙计划。
他一直都知道司徒泓和霍维之间除了楚寒希还有东梁国的权力之争,而司徒泓千方百计没有杀掉霍维,就是因为霍维在大周朝的助力太多,所以他就提出要帮司徒泓一起引霍维去往东梁国,而能让霍维抛下大周朝的一切前往东梁国的,现在只有楚寒希。
于是,他和司徒泓都假意离开大周朝,其实暗中鼓动已经贬为庶人的鲁王造反,这样霍维和启宗的人就会把注意力都放在鲁王这一边,而与此同时再暗示赵雯雪等人对付楚寒希,趁乱他们就可以劫人。
原本塔图和司徒泓商议的计划是塔图派人劫走楚寒希,然后用楚寒希来同司徒泓换一大笔财富,计划很成功,不过塔图在中间把人换了,东梁国换走的那个是他的医女假扮的楚寒希,并且此医女在东梁国会起到很大的作用,不但可以用她来加深司徒泓和霍维之间的矛盾,而且温秉川要是知道自己的女儿被东梁国的人劫走,他一定会大动肝火,说不定就会出兵攻打东梁国。
这样一来,乌蒙国不过是死了几个死士就让大周朝和东梁国,还有司徒泓、霍维这些人斗个鸡飞狗跳、你死我活,无论他们最后谁输谁赢,乌蒙国都不会吃亏。
“你不用再奢望会有人来救你,现在霍维想必已经知道表面上是乌蒙国的人劫走你,其实暗中乌蒙国和东梁国有交易,你其实已经被司徒泓的人给秘密带往了东梁国,我的人刚刚传回来消息,说是原本追着他们不放的人已经去往东梁国方向了。”塔图这些话是在告诉楚寒希,现在她已经不再是楚寒希,没人知道她真正在乌蒙国。
“你计划这一切的目的应该不止是带我回乌蒙国,你觉得霍维和司徒泓知道真相之后,他们会放过你吗?”塔图的计划听起来天衣无缝一样,但霍维和司徒泓都不是轻易上当之人,尤其是司徒泓那个人狡诈多端,又睚眦必报,他要是知道自己被塔图给耍了,一定会报复的。
“那就让他们来好了!”塔图似是一点儿都不怕,如果没点儿本事,他怎么能从一个庶民变成乌蒙国人人畏惧的摄政王,现在除了国师拉格巫医大人,就连乌蒙国的国君和未来的储君太子阿古拉都得看他的脸色行事,要是没些手段,他怎么会坐稳摄政王的位置。
“说到底,你根本不是因为我可能是你的家人而千方百计要带我来乌蒙国,而是因为我对你而言只是一枚很有用的棋子!”楚寒希一语撕破塔图所谓的“亲情”伪装,说到底他也不过是为了权势和自己的利益罢了。
“不管你现在怎么想我,从今往后我不止是你的亲叔叔,还是你的父亲,你有了新的名字乌兰明珠,你还会有新的身份,等到时机成熟之后,我会让太子阿古拉娶你为太子妃,以后你还会成为乌蒙国的国母,你的孩子会成为乌蒙国下一任的王,这些都是我能给你的,所以你不要试图逃离这里,你也逃不掉,这段时间就委屈你先这样吧。”
塔图威严的面容中是谁都不能反抗的霸道,然后让侍女把楚寒希送到他的摄政王府里去,并且派了专人看守她,而之所以不让楚寒希四肢能够自由活动,就是知道她医术很高,一旦她手脚自由,她就该想办法逃走了。
他在大周朝和楚寒希的几次打交道之下,可是知道这丫头聪明的很,并没有那么容易乖乖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