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苏锦,你要是不肯听我说话,以后,你会后悔的……

  “姐夫,这是我和姐小时候一起玩到大的朋友:盛楼。”
  苏暮笙向靳恒远介绍道。
  靳恒远走近,淡淡的伸出了手:
  “见过的。盛先生,幸会。钤”
  盛楼纹丝不动,死死的盯着他,眼神泛起难以收敛的怒气。
  的确是见过的。
  之前,他陪暮白去见得他。
  那时,暮白通过各种关系找到了他,怀着十二分的诚心,想请他帮忙打离婚官司的。
  结果呢,他竟早早在暗处陈仓暗渡,把暮白最心爱的、视为比生命还要重要的女人,不动声色的娶了去,还故意约见——那时,他分明就是来探暮白底细的。
  暮白见过他之后,曾满怀惊疑的将会晤的过程说给他听,想不通他为什么约了见面,却又故意不接案子。
  这与靳恒远一向以来的工作作风不符。
  此人时间金贵,从不做无用功。
  一般来说,他接案子,会先在电话了解一个简要的情况。一旦决定见面说谈,就说明,他会接下案子。
  可那一次,他违背了他的工作原则。
  这事,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现在,他算是明白了:
  原来原因全在这里。
  这人,太可怕了。
  盛楼咬了咬牙,不觉冷笑出声:
  “还真是幸会,靳先生的本事,如今我算是真正领教了。”
  靳恒远淡淡一笑,见他小气的连手不想握,也不想多搭理了,直接收回了手,回了一句:
  “谢谢夸赞,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几分本事。”
  “呸,以我看来,你也就比别人多了几分运气罢了。”
  对,他根本就是趁虚而入,占了一个先机罢了。
  盛楼嫌弃一笑。
  靳恒远并不动怒,继续笑得风清云淡:
  “你说对了,我在运道方面,天生就比一般人来的好。
  “所以,回回官司,我都能胜。
  “就算稳输的案子,我也照样能在险中求胜。
  “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运气,在成败之间,也是有相当大的作用的。”
  一见面,二人之间,就已经是剑拔弩张,火星四射。
  苏暮笙马上就嗅到了浓浓的火药味,心下依约是明白的。
  这盛楼大概是知道靳恒远的,身为暮白的至交,对于他姐夫,哪会给什么好脸色。
  姐夫呢,应该也是知道盛楼和苏暮白关系的,所以说话才这么的话中带话,挟枪带棒。
  他转了一下心思,插~进了话去:
  “盛楼哥,你找我们有事吗?”
  “我找的不是你,是苏锦。”
  目光越过这两个男人,盛楼看到副驾驶那边坐着一个女的,那肯定是苏锦无疑。
  以前,盛楼也常和苏锦玩在一起的,只是文文静静的苏锦不太爱说话,他们之间也没太多共通的语言,少有交谈的时候,但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那是不争的事实,十几年交情,摆在那呢!
  只是自从她和暮白分手,这丫头连带着和以前一起玩在一起的朋友,全断了一个干净——这小女人啊,狠起心来那也真是狠心。
  “苏锦……”
  他高声叫了一句,很希望她能走下来。
  可座上的女子一动不动,就像老僧入定一样,静静的低着头,坐在那里。
  没得到回应,他自觉脸上无光,但为了暮白,还是往下接了一句:
  “我们,能谈谈吗?”
  靳恒远跟着转过了目光,瞟了瞟闲闲坐在那里低着头玩着手机的苏锦。
  如果她说一句:好,找个地方吧!
  他想,他能有什么理由阻止他们作为朋友之间的会晤。
  没的。
  他只能大大方方的送他们过去。
  或是,看着苏锦坐上盛楼的车,带着她,从自己眼前离开。
  不管哪种发展,苏暮白出了车祸这件事,誓必会在今天被曝光出来。
  回善县的第二天,他就得面临失去她的危险,呵,老天这是想玩死他么?
  “盛楼哥想和我姐谈什么?”
  苏暮笙见姐姐不答应,就替她接上了话,直觉他来者不善,可能会毁掉姐姐如今得之不易的平静生活。
  所以,他的语气是饱含戒备的。
  盛楼收了目光,颇有深意的定格在靳恒远身上,一字一停,掷地有声三个字:
  “谈……暮……白。”
  那种眼神,透着一种挑衅。
  靳恒远一脸平静无波。
  倒是苏暮笙,脸上立马现出薄愠之色:
  “不用了。我们早已经不是苏家人。”
  语气是决绝的。
  这样的决绝,让人盛楼心寒,他实在没办法将他和当年那个爱黏着苏暮白的小尾巴联想在一起。
  从小到大,兄友弟恭,亲密无间,如今,这二人的关系,竟变得这么的恶劣。
  怪不得苏暮白会心灰意冷啊!
  他得有多委屈,多悲痛,才会生出生无可恋的想法。
  盛楼想想都为之心疼。
  “暮笙……”
  他想说什么,一个轻轻静静的女子的声音,飘了过来,适时截断了他的话:
  “盛楼,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我和暮白,也早已说得明明白白。你的好心,我心领了,你回吧……恒远,你不是说送家具的要到了吗?走了,让人家等着可不太好……”
  “好……”
  靳恒远暗自嘘了一口气,答应着,心下非常高兴苏锦说了这么一句回话。
  他转头冲那满脸不服气的盛楼欠了欠身,坐上了驾驶座。
  “苏锦!”
  盛楼急了,绕过车头来到副驾驶座边,敲着玻璃,叫了起来:
  “你就非要这么狠心的吗?”
  苏锦低着头,恍若未闻。
  “你知不知道暮白他……”
  要说的话,再度被无情的打断:
  “闭嘴,我姐现在不会关心他,也不想知道有关他的事。而我知道的是:当年狠心另娶的是他,不是我姐……盛楼,我郑重提醒你一下,我姐现在已结婚了,你当着我姐夫面,这么说话,这也太失男人的风度。挑拨离间的事少做。走开了!”
  暮笙飞身过去,二话没说,就把盛楼推开,用自己的身板挡在了车窗前,身上散发出了浓浓的警告的气势:
  “盛楼,我在这里严肃告知你:麻烦你以后别来牢我姐。我们已经从苏家走出来,和苏家有关的一切,我们都不想介入,不想了解……”
  “暮笙,上车。”
  坐在车内的靳恒远叫了一声,目光有苏锦身上越过——对于车外的纷争,她漠不关心。
  “马上!”
  暮笙应声又盯了一眼脸色乌云密布的盛楼:
  “最后,我麻烦你给他带个信:是男人,就该对自己做过的事负责。后悔莫及的事,别做出来,丢人。”
  他狠狠扔出了最后两字,上了车。
  引擎被启动。
  盛楼看着一直没拿正眼看他一下的苏锦,只觉得心头,那是一阵阵发冷,一阵阵生寒。
  “苏锦,你要是不肯听我说话,以后,你会后悔的……”
  那一声沉沉的叫喝,并没有拉住离去的车轮,黑色的陆虎,在他面前呼肃而过。
  “该死的!”
  盛楼吃了一嘴的灰尘,恨恨的在原地踢了一脚,追了几步,大叫了一声。
  “苏锦,你肯定会后悔的。”
  怒叫声,直贯长空。
  车子没有停下来,很快消失不见在拐弯处。
  哦,天杀的,那靳恒远到底给苏锦和苏暮笙吃了什么汤,竟把他们哄得一心向了他。
  那混蛋有什么好?
  不干不净,还养了一个私生女,苏锦就甘心跑去当这后妈吗?
  她脑子到底怎么长的啊?---题外话---
  第一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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