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二十八章审问罗瀑
第一千二百二十八章审问罗瀑
此蛊十分神奇,据说是由黄泉之水喂养大的,都又需要通过九霄云霞之气洗去黄泉冥河中的死气,因此其叫声甚至可以将已经散溢飞向阴间的魂魄强行呼唤凝聚起来,而且培养起来十分艰难,就算是秦碧自己作为蛊公主,从小到大也只养了四五枚,平时她是十分不舍得使用的,但是如今大敌当前,此事甚至可能会关系到秦太虚和自己父亲的事情,所以也自然不再惜宝了。
那九霄招魂蛊鸣叫声十分悦耳,在场众人顿时觉得像是如鸣佩环,如鼓琴瑟一般动听,而那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罗瀑,忽然就睁开了双眼,像是恢复了意识一般,他坐起身来,四周看看,发现各个本来立场不同的堂主居然同时聚集此地,甚至还有之前和自己相斗的秦碧都在,顿时觉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下意识得朝之前的盟友,罗叶和罗烈那里移动。
而那枚精致的蛊虫,在鸣叫七七四十九声以后,便猛然坠地,化作星星点点的碎银飘散,甚是幻美,就好像一切都是场梦境一样。招魂蛊不鸣则已,一鸣便是要付出性命的代价,是只能用一次的蛊物,这也是它极其稀罕珍贵,甚至连身为蛊公主的秦碧都不舍得多用的原因。
“五师弟不用慌张,如今各位师兄弟已经化干戈为玉帛,不再斗争了,这还是那位神医府府主华青峰大侠的功劳,还有你也是那苗蛊宗蛊公主秦碧姑娘所救,先向他们谢过吧。”罗叶见到罗瀑这幅表情,也是有些忍俊不禁,便好意开口提醒道。
罗瀑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在他昏迷的那段时间里,这华青峰不知道施展了什么手段,居然几乎将所有堂主都归拢于帐下了,除了那罗隐不知去向外,众人虽然神情都有微妙的不同,但表面上已经是唯华青峰马首是瞻。
他可不是不知趣的人,自然晓得现在大势所趋,只有投靠华青峰才是最为妥当的选择,可不会傻傻的还想维持水火木土联盟了,于是连忙向两人道谢,仿佛之前和自己打得火热的秦碧跟眼前这个女子不是一个人一样。
而华青峰和罗南潇已经纷纷运好真气汇聚于双眼之间,都开始驭使天官望星术,准备查看罗瀑接下来的话可否有假,而南潇不经意朝华青峰看了一眼,顿时小吃一惊,原来运用这种瞳术的时候,若是另一个也会天官望星术的人朝那看去,就会发现对方的眼上有异样气息,正是也在使用此招的证据。
之前南潇只将计都三阵的羊皮纸交给华青峰,可却一丝一毫都没有教过他天官望星术,再说此术需要练习望气望势,就算是天纵之材,也少不得要一阵子的磨炼才可有所小成,这华青峰短短一个时辰不见,怎么就无师自通了?
南潇只觉得这个男人身上神秘的地方真是太多了,但幸好对方是个好人,站在自己一方,否则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被卖了大概还要帮着数钱。
她本来想张口询问为何华青峰学会了这计都堂的秘传瞳术,但转念一想,之前华青峰也使用过许多其他各堂的神通,众人都维持着默契不去说破,也没人去问,想必都是知道华青峰自己既然不说到底和九曜剑派有何师承瓜葛,必然是不方便说,或是答应过某些人不能说,所以也没人去自讨没趣。
罗南潇虽然江湖经验不足,容易吃那些假模假样之人的亏,但本来脑子还是很聪明的,想通这一点后便也释然了,他能从天机九曜石人阵中出来,已经是千年仅有的了,就算有些他们无法想到甚至难以理解的奇遇,也是理所当然。
“罗瀑堂主,敢问这些日子以来,你会见过哪些非九曜剑派中的人物?”正当南潇在一边思考时,华青峰已经先问出了最重要的问题,并且把刚才罗瀑昏迷以后所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
罗瀑脑子也是千回百转,本来还想做些隐瞒,但想到自己的师妹在此,她们计都堂负责刑侦审讯,肯定有手段能断定自己是否说真话,而且那边躺着的秦碧还是苗蛊宗的蛊公主,说不定也给自己下了一些吐真的蛊药,所以也决定不撒谎,如实将自己知道的情况都告诉众人。
“实不相瞒,这些日子来我并没有接触过任何非我九曜剑派以外的人,硬要说也就是些水曜堂日常事务中接触的那些来往的商贩等人,其他门派的弟子根本没有任何接触。再加上最近我九曜内乱,为了不想被众人认为是勾结外派,所以我还特意跟那些平时交好的别门弟子暂时中止了来往联络。”
众人听着他的话语,也都是不知到底几分真几分假,只得将目光投向罗南潇,她想了想,点点头说道:“师兄所说的都是真话,没有一句虚言。”
而华青峰也同时用天官望星术观察了一遍对方的心跳、呼吸和脉搏规律,发现丝毫没有任何不安之情在其中,这说明要么罗瀑所说的都确确实实是真的,要么就是他已经是说谎天衣无缝,完全当成日常吃饭喝水之辈了。
“那么你对于自己被控制的事,有什么可能性的猜测么?”罗南潇补充问道。
“这……似乎并没有。”罗瀑沉吟了一会儿回答道,脸色似乎有些难色。
“罗堂主,你似乎有难言之隐啊。”华青峰立马感应到对方有所隐瞒,而罗南潇也点头说道:“五师兄,你没有说实话,如果觉得不方便,可以悄悄告诉我或者华大侠。”
罗瀑眼神望四周瞄了一眼,但凭借华青峰和南潇的眼力,自然看出他在罗望的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儿,顿时心领神会,便与罗南潇对视了一眼,两人自然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就跟众人说道:
“各位还请退避三舍,以免他有所顾忌,无法说出实情。”